暮笙望向殿外,又到了去除暗月的时候,无论何时何地,都会有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,这种心情好不惬意!
齐爵急匆匆地去吃饭,自己还得有事,到了午后,这一连三天的大雨总算停止,暮笙急不可待地披上披风,准备出门散步,这些天都快要闷在心里。
青鸾殿就属其中一个最为核心的正殿,距离御花园并不遥远,暮笙仅仅是带上德安两人就来到御花园中,刚停好雨,道路还比较湿润,暮笙只有绕回廊转一圈,很多宫女都是扫落回廊上的落叶,见到暮笙潜意识中就会敬礼但是被暮笙招手就直接免掉了,自己此刻兴致很高!
“老爷!齐爵这小子骄横得啥功劳也没有。仗着老尚书直抢你指挥使位不说。今天这小子踩着你们头,你们还不知他是何等骄横。昨日哥儿几喝点小酒,当班时睡得正香时被他看见。他二话没说就直接叫人把我们拉到刑房来一人十板。板打完后还得罚掉俸禄。靠啥呀。你就得给咱们作主呀。一开始老爷还不让咱们受罪呢。他是个乳臭未干黄毛小子。有啥资格给咱们呢。”
暮笙伫立在一株建好的矮树后看前面小路一禁卫军向卓奕状告,并没惊扰她们转身朝回廊走去继续前进,禁卫军头领虽不过正三品,但在别人眼里已是个眺望的地方,齐爵小小年纪就拿走了这一职位,即使有老尚书掩护但终究年轻气盛,再加上自己性子急,有点唯我独尊的味道,完全不懂处世婉转,被嫉妒很正常。
尽管老尚书于无人敢将齐爵如何如何,但明枪容易躲暗箭难防,即便齐爵武艺超群,这个宫里如果有谁要让他绊倒也是防不胜防的,似乎必须要提醒您了才对!
才发现自己的心思暮笙猛的停了下来,难道她这个担心齐爵的人?他在做什么?他的心里充满着疑惑。“我知道,你是要去找那个女人。旁边一大片杜鹃花在雨中打残,暮笙心里不知不觉有点乱糟糟!
转身欲回,却是冷不防地与迎面走来的夏目木对垒起来,两人见状,边停边看,夏目木一袭玄色麒麟云锦花服,自己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动,长得婀娜多姿,7分华丽,3分桀骜,高贵大气,属王者之势铺地开来,令人不禁想俯首称臣,菱角清晰之貌俊尚在,黝深如潭水般的眼眸令人望而生畏,冰消处菱唇微抿成线,给人以莫名之寒。
暮笙这样看他,身为对手的她对他赞赏有加,尊敬有加,他有勇有谋,胸怀坦荡,气度豁达,手段高超,武艺高强,令人俯首称臣,要不是澈儿她倒愿意见到夏目木称帝,他未必能成为明君仁君却绝对能成为夏国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主角!
暮笙朝他轻轻点头,抬着脚步走了回去,其实她都有点想不通,那一夜两人可以谈了这么久,连生死也是一样的,怎么现在见面就无语了,就像陌路一样?
“暮笙!”
夏寂宇突然大声地叫着。“你怎么了?”
夏目木问。“我的衣服被人偷走了!”
“谁偷的?擦肩而过的刹那夏目木总算是叫住暮笙了,但叫的是自己的真名!
德安很自觉地退守在身后数米之外,望着风!
暮笙抬起头看向自己,夏目木的眉眼中带着一丝厚重,那一刻她倒有点理解,不是自己的心态发生了变化,只是夏目木对待自己的方式显得重得让自己无法放松。
““我以为你们要我这样过下去,继续当路人了!
夏目木看了看眼前的暮笙后,自己仿佛又成熟起来,分明只有15岁,分明不久前还是透出青涩的气息,可只不过是数月之后,自己却愈发优秀、妩媚,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令人心醉神迷的妩媚,难怪自己那个对女人恨之入骨的表哥会爱上自己呢!
他永远都会记得那次两人同生共死时的情景,尽管他几乎将生命丢在原地,但那天却是他最为轻松的日子,酣畅淋漓的战斗,恣意自在的欢笑,但从此他再无这种情绪,将来可能就不会有这种机会,他亏欠齐老爷子,无法做到与齐爵作对!
“你...本王只想提醒您,上次你被天牢的药都没解开,萧沉雪还没给您解药前,您千万不要跟他...”
”
同房间!”
夏寂烨和萧沉初次见面时,萧沉是这样说的。他把药放在了夏寂宇面前,然后对她说:“我不想让你知道。”
夏寂宇却很不以为然。最后这两句话夏目木有种像刺进了喉咙里的感觉,自认为自制力会使自己释怀,即使无法释怀也会把这种情意压到心里去,但这一刻却发现自己无法做到如此豁达!
暮笙点了点头:“谢谢你,你知道你又在干什么吗?”
夏目木盯着暮笙看得很深,那双黑眸翻腾着什么,暮笙没敢多看一眼,她觉得心里快要憋死了,略显狼狈地转过双眸:“王爷可得赶着去应付一下,本宫才不会耽误您呢!”
“暮笙!”
夏寂辰的手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襟。“为什么不告诉我呢?”
“因为你是我的。”
“为什么?夏目木扶着暮笙肩膀,眼神不容忽略地落到她脸上,没放过她任何一个眼神,但他却没看清要看什么,收敛眼眸掩饰心情:“你确定吗?”
他自幼便懂得坚强,否则不能在这个皇权倾轧的时代生存,他早已经学会了孤军奋战,部下与谋士都只是他手中的筹码,只有倾囊相授的老尚书才会出手相救,他从没有交付过真心,但他让她见识到了最本真的自己,连生死一线都将自己的背给了她,地牢中她身负重伤,但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与她如此亲近,连几乎都能得到她的心都没有,为什么最终会有如此下场呢,他孤傲的性格不容许他如此狼狈,但他又实在舍不得!
暮笙心情也很复杂,不要开她亏欠夏目木什么都不说,她由衷地赞赏他,和齐爵不一样,但他在她眼里也很特殊,因为她曾如此信任他;他即将溢于言表的感情她要么看不到,但却只因看得到而感到沉甸甸的。
她对齐爵没有反应,又怎么可能对他有反应?他是他,是他的男人。她是他,是她的女人。但,他却不爱她。是的,他不喜欢她,她也不想再看他一眼。她们想要的并不是身体而是内心,甚至自己也没有把握,怎么可能给予她们解答呢?
“哼!”
一声。夏寂烨抬起头看了看表,时间是6点45分。他知道自己已经迟到了。夏寂昀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。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感觉?有点恍惚地点了点头,夏目木手松了一下就抬着步子走了。
夏目木低垂着双手死死地攥着拳头,却一刻也抬步不前,淡然的神情令人看不到一丝的感情!
暮笙走出去好远的路,觉得总算可以透透气,方才叹息:“德安啊!您说本宫是命犯桃花的人,咋就去哪也躲不开啊?”
德安逢迎一笑道:“那是娘娘长得又美又聪明。自古英雄豪杰爱美女,只可惜娘娘太棒了。你可真是奴才们所见到的最富风韵的主子。若不是皇上还小,定是宠冠妻妾!”
“还是将本宫说成祸妖之后吧!”
暮笙莞尔,微微一笑。
“要祸国殃民,还需要能力是吗?”
暮笙点点头:“话倒了!”
但话虽如此,暮笙其实不大容易,感情一个词她懂得太晚,而且懂得时候还花了很多钱,还深深懂得爱情又不得怎样折磨,那感情会让人发疯,起码她曾清晰地看到那份痴狂,这一生她不愿再有二次,她和夏目木在一起不久,但愿他可以释怀!
——
自上一场暴雨后天气晴朗,但日头显然较前几天炎热许多,放火的案件在很短的时间内无法结案且齐爵迫不及待,忙挪了一天带暮笙踏青垂钓。
人迹罕至,一大片河道绿草如茵,河水清澈见底,阳光洒在江面上映着粼粼波光,水清能清晰地看到鱼儿游过,无疑是垂钓好去处。
齐爵一袭黑云锦束身骑着,长发高束,干净利落而不失潇洒,所谓人逢喜气,脸上笑意压不住,连那眼神中的微笑也仿佛要溢出!
暮笙安静地端坐在他旁边,天蓝色的绣花骑装、流苏点缀在腰带上、绣得很细腻的短靴、静容梳在秀发上的小姑娘发式使她显得多几分年轻和朝气,这身打扮仿佛才会令人联想到自己只有15岁!
暮笙抱住脚丫望着水中的鱼儿发呆,暮然而见鱼竿一动,忙回神来把鱼竿提起来,一公斤多重的鲤鱼勾住鱼竿不停地摇摆,暮笙惊奇地笑道:“掉下去啦!”
齐爵扶她回线:“看来鱼儿更爱你了!”
暮笙莞尔当他取下鱼儿帮助她上饵后又再次抛回水中时,暮笙忽然扭头看向齐爵一侧,齐爵侧脸较自己正面显得温柔,没那妖冶眼眸显得缺少那份令人悚然之感,倒像16岁少年!
齐爵在暮笙的注视下,脸色微微一热:“看什么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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